了?"

陆炳微微一呆,本能地说道:"这怎么能一样,太祖那是驱赶鞑虏,恢复我汉家河山,跟叛贼又岂能混为一谈?"

天狼冷笑道:"自古以来,假如朝廷**,苛政猛于虎,大众无认为生,自然会起来造反,最后无论最早起事的人会不会得到天下,但往往会改朝换代.上次宁王起兵,之所以这么短的时候就能集起十几万雄师,你认为只是靠的江湖的气力?白莲教在山西比官府得人心的多,也只是靠了诡计诡计?陆总指挥,我感到你颠倒了本末,假如朝廷还是这么黑暗的话,你就是灭了巫山派,还会有别的组织涌现,你灭得过来吗?"

陆炳的头上冷汗直冒,他脸上的肌肉都在跳动,双眼通红:"那你我身为锦衣卫,又能怎么样,贪官我也抓,乱党就能放着不管了吗?天狼,不要忘了你拿着的是朝廷的俸禄,是朝廷的官员！"

天狼朗声道:"陆大人,我进锦衣卫只是为了能保国安民,那些以国家名义乒良民,中饱私囊的贪官贪吏,还有那个让皇室宗亲,官员豪强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吞并土地,让平民百姓流离失所的祖制,才是我朝最大的敌人,太祖当年为了照顾元勋,稳固朱氏子孙才推出的这个政策,你认为他不会想到两百年后这个政策会变成恶政?假如不是因此,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弄什么太.[,！]祖锦囊！"

陆炳的瞳孔猛地一缩:"太祖锦囊的事,你还知道什么！"

天狼正色道:"陆总指挥,我知道你世受国恩,代代都是世袭军户高官,自然是要掩护这个朝廷,可是你想过没有,当年给你祖先这个世袭罔替的军户职务的,正是太祖天子,你们陆家早在本朝之前就是代代为官,到你祖先的时候追随太祖起事,才被封了这个官职,假如按你的说法,当年他们不也是元朝的叛贼吗?是不是也要剿灭！"

陆炳沉默无语,这是他第一次被天狼这样以正理说服,无可辩驳.

天狼持续说道:"你的祖先识时务,知道暴政就应当颠覆,象元朝那种人分四等,汉人最低的法律,就是恶法,这样的朝廷,就是吸民血,吮民膏的人间恶魔,不颠覆这样的暴政,那才叫没了天理.当年太祖起兵建明,他的子孙宗室没有这么多,官员也没有这么多,为了招引天下英才治国,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才制定了那种皇田和士大夫之田不上税的祖制,可现在呢?"

"两百年下来,皇田和官员之田已经占天下土地的一半以上,天下之民要以只有天下不到一半的地步来养活全部天下,如何活得下往?当年的善法已经成了当今之恶法,假如不加更改,民间的汹汹之情只会如燎原烈火,你扑灭一处,还会燃起十处,最后朱家天下不保,你陆家也只能随着陪葬,这不是忠臣良将所为！"

陆炳咽了一泡口水:"那以你之见又能如何?难道放任着巫山派坐大吗?他们没有地步,不事生产,只会打家劫舍,你认为他们就能拯救这个世道吗?"

天狼摇了摇头:"巫山派自然由于身份地位的所限,看不了长远,屈彩凤一介女流,只知道用手中的剑来掩护这些孤儿寡母,来惩办人间的邪恶,这些人的存在,是对贪官贪吏的震慑,不应当妄加剿灭."

陆炳冷笑道:"朝廷的法式也束缚不了贪官贪吏,你指看江湖规矩就能束缚住绿林土匪?天狼,别太天真了,白莲教是不是也是对贪官贪吏的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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