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毁灭者！

女子的拳头握得牢牢的，像是要将什么东西碾碎一般，等到燕洵回来，等到他回来，定要……

“大人，”为首的一个孩子怯生生地叫道，“你是顾问部的楚大人吗？”

楚乔垂下头往，只见这孩子不过十一二岁，小胳膊细得似乎一用力就能折断，面有菜色，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只有一双眼睛还闪动着孩童灵动的光辉，又黑又圆地转着。他身上披着一件破褂子，外面穿着大棉袄，已经褴褛到露出棉絮了。

“你怎么认识我？”

“部队里只有一位女大人！”孩子兵开心肠说道，“大人，我们都听说了，您是一位好大人！”

身后的孩子们顿时凑上前来，七嘴八舌地说道：“我姐姐就在顾问部里呢，是大人您救下来的！大人您认识她吗？”

“我娘也在那儿呢！”

“大人，我们前天看着您砍了那个大兵，大人真是太厉害了！”

“就是，大人，您教我们两招本事吧，我们就要上战场了！”

“是啊，大人，教教我们怎么上往杀敌人！”

看着这群孩子的脸，楚乔忽然感到心脏似乎结束工作了，她开端有一些猜忌，猜忌自己的信仰，猜忌自己的价值，猜忌自己所作所为的正确性，她甚至想掉头冲进城守府，完成刚才在会议室里的那个惊悚的想法。可是想回想，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什么也没有做，火把的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明晃晃的，血红血红的。

她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味道，一字一字地沉声说道：“冲锋的时候，不要跑在前面。”

然后，仿佛是不堪忍耐，她立时转身，疾步而往，徒留下一群傻呆呆看着她的背影的孩子。孩子兵们奇怪地搔着头，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想：为什么楚大人说的话和军官说的话不一样呢？

刚走到长街的拐角，楚乔就停下脚步，她实在没有勇气持续面对那些孩子的眼睛，更没有措施往勉励他们好好干，勉励他们精忠报国打赢这一仗，她认为自己已经被战斗磨砺得如钢似铁了，但是她现在知道了，她还远远不够。

“曹大人好不轻易打了这么一个胜仗，你却在会上说那是由于大夏故意示弱，有意麻痹大家的神经，他自然不愿意信任你。”一个冷淡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楚乔顿时转过火往，只见薛致远抱着肩膀靠在一面墙上，斜着眼睛看着她，那表情，似乎有几分幸灾乐祸。

楚乔现在对这些大同行会的本土军官布满厌恶，冷哼一声，转身就想离往。

“殿下是要放弃我们了吗？”刚走一步，薛致远忽然语不惊人逝世不休地问道。

楚乔顿时停下脚步，缓缓回过火往，眼神凌厉如刀子一般，“你说什么？”

“殿下和乌先生是燕北本土少有的军事领袖，他们一同带着第一军的精锐部队攻打美林关，却不留下一人防守北朔，让第二军主力和夏军硬碰硬，互相耗费。羽姑娘这样的军事高手也只是坐镇蓝城，不对北朔加以回援，楚大人这样的兵法内行却不掌权，全部北朔城都落进一群不懂军事的乌合之众的里。呵呵，若不是看到楚大人没有离开北朔，我真的要确信，殿下已经决意放弃第二军了。”

刹那间，好似一道闪电劈进脑海，她并非没有想过，只是不愿意往信任罢了。

曹孟桐是什么货色，第二军是什么货色，大同行会是什么货色，燕洵会不知道吗？他在这个时候攻打美林关，到底是什么意图？是真的要攻美林关夏军以不备，杜尽两面作战的危机，绕道西路迂回夹击北伐军？还是要空出时间来，让北伐军和第二军拼个两败俱伤？

不然，他为何会将兵权交给曹孟桐？为何不留下乌先生坐镇北朔？为何让自己前往蓝城托庇于羽姑娘？为何自己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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