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正轨(1/3)

作品:《祸乱中世纪

二十多天,刘氓三千五百骑兵两千步兵横行千余公里,阿尔萨斯,美因茨,法兰克尼亚,巴伐利亚北部,直至波西米亚,将德意志中部横扫一遍。他每进至一处就照会所在地领主出兵挤压暴民,然后以自己的兵力为主,各领主兵力为辅,给予致命一击。

部队经过后,树木,路边临时竖起的十字架,城镇的城墙上,满目皆是吊死的农夫、小商人、工匠、佣兵,寒风中四处飘散马丁·路德派神父火刑架熄灭后的灰烬。

参与暴乱的小贵族和骑士全部斩首,褫夺领地,但保留妻眷的爵位继承权。活着的农夫,属于美因茨各领主的,或割舌挖眼,或勒令缴付他们几辈子都无法凑齐的赎金;属于瓦本的,全部失去土地沦为农奴。以前部分独立的城镇被取消法庭权,自定节日被禁止,城墙被拆除,禁止各类自卫武装,晚上酒店不许开门。

闽采尔、弗洛里安、伯里欣根等人显然不愿意跟农夫们共赴千禧国度,而是想留在人间已尽未成之志。圣子圣诞瞻礼前夕,他们并入另一股暴动队伍,凑集万余绝望的农夫,试图沿着巴伐利亚和萨克森边界进入波西米亚,那里也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宗教改革。

行进至雷根斯堡附近,他们遭遇巴伐利亚路易公爵带领的截击部队。面对两千多骑士、重骑兵,五千多轻骑兵,他们并未选择进入已经信奉新教的萨克森,而是依托一处高地与截击部队对峙。

刘氓一直在追击闽采尔等人,战斗发生时距离战场不过二十余公里,他却命令部队休整吃午饭。进入巴伐利亚后,茜茜的哥哥路易也带了近千名巴伐利亚骑兵随行,他显然不适应刘氓部队的强行军,对此毫无意见。

坐在火边吃了两根香肠,喝了口热汤,小路易伸展麻木不堪的双腿,郁闷的说:“亨利,你的士兵都是铁打的么?一上午跑了五十多公里,看起来没什么感觉么。”

刘氓笑了笑没回答,不过心里也满是感慨。他倒不是感慨这些人吃苦耐劳,而是感慨他们的铁石心肠。不到二十天,他们至少杀死三万多农夫,可刘氓所担心的心理问题迟迟没有出现。

库曼人从伏尔加河九死一生来到瓦本,又在刘氓刻意安排下与本地人隔阂很深,杀人不眨眼还有情可原,这些新招募的德意志近卫步兵为何也是如此?

回忆前世这个民族在两次世界大战中的表现,刘氓只能说:他们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屈辱到自卑。

在刘氓的记忆中,德意志人似乎就不会笑,没有幽默感,连文艺作品都没有轻松的,包括人尽皆知的格林童话。生命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苦难和坚忍…

想到这,他忽然产生不可遏制的说话欲望。他站起来,高声喊道:“莱茵河畔的库曼人,瓦本的步兵们,巴伐利亚的骑士们,我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有话说!”

看着大家茫然的眼神,他继续高声说:“近二十天来,我们看到的除了苦难就是苦难,除了死亡就是死亡,而我们的先辈也是如此度过一生。贵族,在法兰西等地贵族面前低人一头,农夫,依旧低人一头,甚至佣兵都比意大利的低等。这是我们来到世间就背负的罪孽,只能用虔诚和坚忍赎罪,这是我们的苦难,也是我们的道路,我无话可说。”

深吸一口气,他用干脆喊道:“不管法兰西诸国如何看,我要说:苦难是我们的骄傲,苦难让我们能做出他们无法做到的事情,苦难让我们更接近天父!我亨利无法在这片土地上建立千禧国度,但我会努力让那个大家紧紧站在一起。面对别人的忽视,我们可以平静的说:我是德意志人!生来就是受苦的!”

这次刘氓的唾沫没有白费,所有人都默默起身注视他。环视一圈,他扬起右臂高声喊:“不管你们来自何方,现在都生活在这片苦难的土地上。所以我要高声喊:我,霍亨施陶芬家的亨利,我的前方是德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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