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下意思，百里辛感觉到一阵刺痛，好像是被牙齿咬到了。

医生：“别动，别激怒，再坚持一下。”

百里辛仰着脖，声音带着颤音，“会对我做什？”

医生声音一个轻微急促：“我不知道，对你做什？”

百里辛：“，好像亲我。”

“还……”

医生急急催促道：“还什？快说。”

“还摸我。”

空气中，那股冰冷力道倏然加重。

医生压抑道：“摸你哪里了？”

青年声音有些慌乱，但还是回答道：“脖，锁骨，肚，腰。”

医生：“还有呢？”

青年：“还，还有，腿，臀。”

青年咬住唇，压抑着，没有再开口。

医生声音再次传来，但不知道是不是黑暗带来错觉，那倒声音不像是人口中发出来，更像是空气震荡后四面八方传来声音。

“你刚才说亲你，亲哪里了？”

青年：“额头，鼻，脸颊，嘴。”

“还有，脖和锁骨。”

“医生，你找到备灯了吗？”

医生：“很难找，马上了，再等等。”

青年沉默秒，低低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你不先帮我关掉测试器开关？时间应该足够采集数据了吧？”

医生：“抱歉，我刚才找备灯时候不小心把开关掉地上了，找到备灯我就把测试器开关关上。”

“就算不关上也没关系，它可以锻炼你肌肉收紧，对你身体不会有伤害，你应该不觉得难受吧？是不是很舒服？”

“我看你刚才表情应该是很舒服。”

“那个表情，是发泄了吗？”

青年只是闷哼，并不说话。

四面八方传来医生声音十分冷静，“我是医生，我眼里没有性别和隐私，不害羞，告诉我你真实情况，是不是？”

黑暗中，青年羞耻地开口：“是。”

“呵。”医生笑声周围晃动，“所以你才把这只恶鬼吸引来了。没关系，它没有实体，一切都只是幻觉。如果没法反抗，好好享受就行。”

说完这句话，医生不再说话。

周围一片寂静，漆黑四周只有病床滚轴滑动声音。

没有医生脚步声，也没有翻找东西声音。

青年无助地呜咽着，像一只待宰羔羊，任凭那只看不见恶鬼为所欲为。

这一场折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青年理智濒临破碎时，微弱灯光毫无征兆地亮起来。

医生坐滑轮椅上，身体半隐藏备灯阴影中。

不知道什时候戴上了蓝色口罩，梳理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有些凌乱。

白大褂脱下来盖了腿上，黑色衬衣扣解开了颗，像做了一场剧烈运动，慵懒地像一只酣眠雄狮。

“今天检查先到此为止，”隔着口罩，医生撩拨着凌乱头发沙哑开口，“这是你明天请假条和病例，先回去吧。”

青年并不回应医生，只是颓然无力地仰头躺床上，全身沐浴水雾中。

固定着四肢固定带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被医生解下来了，固定身上测量仪器也全都取了下来。

眼睛红红，嘴唇肿成了红艳艳樱桃。

医生深吸一口气，轻咳一声，滑动着椅来到青年面前，帮将衣服整理好，“还好吗？”

青年只是失神地摇着头。

医生轻笑。

隐藏眼镜下目光中带着餍足，又带着不满。

时间太短了，根什都没做就到点了。

“九点半了，距离你熄灯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你休息一下，我等下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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