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已经因为岁月变得浑浊，

突然，维义转向了王雅卓和尹珺，他问他们可以不可以先到外面等着，我明白，维义是有话想和我单独谈，王雅卓犹豫了一会，但还是在尹珺的带领下，撑着伞，到了破庙外面，等我们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维义才缓缓开口，

“方涵，我知道，你是一个警察，”维义的这句话，再次让我意识到他的强大，

我不再惊讶，匿名者消息的灵通程度，早已经超乎了我的意料，我盯着维义，开口：“没错，我是一个警察，所以，我不会认同你的方式，”尽管我还不是特别清楚维义到底是干嘛的，但是，我知道他也在查幕后黑手，

只是，维义调查的方式，是利用犯罪，打击犯罪，他利用王鉴明，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维义双手背在身后：“你是警察，但是，你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警察，或许，你一辈子都得不到警察应该得到的殊荣，一辈子都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那又怎样，

维义突然波澜不惊地笑了几声：“方涵，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原省一行，你亲手把你的妈妈和姐姐送进监狱之后，你就不一样了吗，”

“你想什么，”我问，

“原省一行，唤醒了你内心那所谓的正义和真知，”维义继续：“又或许，你觉得正义和真知，一直都在你心里存在着，只是因为你身份的隐蔽，你需要去把它们隐藏起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没有发现，你也是一个游走在犯罪和正义边缘的人吗，”

我微微一怔，恍惚之间，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维义所的话，

“我能看透你的心，有的时候，你连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都分不清，更多的时候，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警察，”维义笑着：“就算你记得又怎么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所用的那些方法，谁都可以利用的手段，是一个警察会用的吗，”

维义着，朝我靠近了一步，而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你你不喜欢我的方式，但是，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维义：“你时常会站在警校大门，你渴望和那些人一样，可是，你已经和他们彻底不一样了，就算是你尊敬的李教授，身上的污点，也绝对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这是李教授经常的一句话，而事实上，一切追求光明的人，心里都会有阴影，他们想要打击犯罪，就必然去接触犯罪，”

维义的每一个字，都在我的脑海里回响着，

“方涵，我们是一类人，我们需要走到一起，我们的存在，是必然，至少，在警方和律法足够强大之前，我们有存在的必要，”维义笑着，目光突然看向了破庙内一处阴暗的地方：“可是，现在的警方，还不够强大，这就是我当年为什么会建立这么一个组织的原因，”

维义的最后一句话，显然不是对我的，我也望了过去，只是，我并没有在那处阴暗的角落里，看到任何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请你告诉我，你的这个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

维义和他的这个组织，已经超越了警方的侦查权，获取了太多情报，它的存在，注定是非法的，

“我称它为，民间调查局，”维义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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