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问道，“怎么了？”

辛怨师太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个小女孩，我看着觉得很熟悉。”

巫苗婉这一手技艺依然达到大师水准，虽然时间短暂，她只来得及画出些线条，但却将辛沁脸孔上最为明显的特征勾画得淋漓尽致，比陈光在第九圣城中自己口述，再找人勉强画出来的样子逼真多了，简直达到见画如见人的程度。

“熟悉？我看看呢？”

巫晴明一把从桌上抓起画了辛沁的锦帛，眯缝着眼看了片刻，“不可能啊，你认识的人，我应该都认识才对。”

巫晴明又低头看了眼巫苗婉，她又在第二张锦帛上奋笔疾画。

“好了，自己画自己反倒比画别人更难，都怪我以前不够自恋，照镜子照少了。”

说完，巫苗婉便将新鲜出炉的画作拿将起来，两手扯开，平平举起来，正对着巫晴明。

巫晴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这……你这是！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

巫苗婉的眼睛顿时红了，“师父！这是徒儿真正的模样啊！这就是我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巫晴明往后步步退去，仿佛见到了莫大的恐怖。

辛怨师太微微叹了声，一把拉住巫晴明就往冰牢门口而去。

万万没想到，双方实力完全不成正比的两次审讯，竟连连无疾而终。

两人离去时顺手带走了巫苗婉所画的两张画，倒并非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在自己的房间中休息的陈光又默默的散掉自己运转到了极致的功力。

如果巫晴明和辛怨师太打算对辛沁两人下杀手，或许一秒钟都要不到，陈光便能从这房间里直冲而出，出现在冰牢之中。

在整个真武界里，还没有能挡得住他的墙壁，哪怕是白城的冰牢。

换上苍穹武霸为自己准备的白袍，陈光推开房门，他打算在白城里四处走走，也算是增长见识，顺便也能假模假样的为九大圣城刺探一点情报了。

陈光有点想不明白为何在漫长的历史中，九大圣城都没能将间谍渗透到这里来。

这办事效率和工作能力，未免也太低下了吧？

难不成九大圣城的脑子真就那么耿直，压根就没有搞点地下工作的念头？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约莫两个小时后，他大约有了点体会。

此时虽是夜间，但白城的集市上依旧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让他想起现实世界中五京大学后面的小吃一条街。

更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集市中的人们。

这里通行的货币依然是大陆通用的圣币，但沿途走去，人人脸上挂着笑脸，洋溢着友善与祥和的气息，无论是武尊还是武君，甚至连修为最低的豪侠也能被人友善以对。

甚至，豪侠能在街面上行随时找上武尊求问武道感悟，武尊除非实在忙不过来，否则绝不会有半分的不耐烦。

除此之外，陈光身穿的白袍上也有特殊的标志表明了他武尊的实力。

时常在路过一些店家时，店老板都会分外热情的从里面冲将出来，或是招待他几串烧烤，又或是请他喝上一杯拿手的好酒。

陈光分文未花，便在集市里被玲琅满目的美食撑了个满肚，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终于明白了。

不是九大圣城没有动用间谍，但在人人都能复生，人人都知道自己可以转世的真武界，往往没什么家人和正常的友谊的羁绊。

也正因如此，每一个真武界中人都可以更自由的选择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日子，因为实在没什么可以强迫他们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呆在阴鬼派中，既能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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