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死亡。

她就是自己此次春府之行的目标。

蝙蝠有信心这一刀就要了她的命，即使她长得美轮美奂，犹如仙子，但那并不能影响自己，在一个杀手心中人只分两种，活人和私人，按照另一种分类方法同样是两种，陌生人和目标，陌生人是活人，目标也是活人，既然成为了自己的目标，那么很快就会变成死人。

这是一个杀手必须要具备的信念，出手之前就把目标当成死人。

“小心。”孙小空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就如同面对一只史前妖怪一般，他的心跳加速，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

孙小空坐在徐紫霞的对面，在那杀手将刀刺向徐紫霞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朝着这个杀手扑了过去。

他没有其他的选择，除了逃，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的脑海中根本就没出现过这样的想法。

其他喝咖啡的人都很平静，都只是在观看而已，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一场戏，是孙小空自己导演出来的一场戏，找一个人假装刺杀徐紫霞的样子，然后自己冲上去英雄救美。

多么卑劣的手法，多么无趣的戏码。

其他客人的平静，让杀手有些诧异，按照他的设想，自己只要一出手，其他人就应该哭爹喊娘，蜂拥而逃，场面无比的混乱，自己趁乱一刀解决掉目标，然后随着人群逃离。

这些人为什么一动不动，为什么这些人一点都不慌乱，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一旁用看戏的眼神看热闹，难道现在杀手杀人都这么平常了么，杀手杀人都可以当成是热闹来看了吗？

这还让杀手怎么混啊，这是什么世道啊，真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

孙小空很害怕，他的心脏如同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冲上去的时候，浑身都是颤抖的，可是这些都没能阻止他的动作，他倔强的向那个杀手扑了过去，他要把那个杀手扑开，他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个杀手的刀，他要救徐紫霞，即使死了自己。

蝙蝠，是唐国杀手榜排名第九十九位的杀手，虽然他只是排名唐国杀手榜第九十九位，和世界杀手榜上排名最后一名的杀手都有万里之遥，和世界杀手榜上排名前几位的杀手更是有着云泥之别。

但不可否认，能登上杀手榜，无论是唐国还是世界，那都有着极其耀眼的成绩，有着超强的身手，超强的应变能力和毒辣的眼光。

他很快抹除了自己的诧异，一心一意的对付目标。

在出手之前，他早就留意到这边的情况。

除了目标也就是那位京都明月之外，就只有一个浑身长毛的怪物。

乍一看这少年，把他吓坏了，还以为是自己的同族妖族呢，后来他仔细的感觉，并没在少年人身上发现妖族的气息，这让他放心不少。

他原本并不打算杀孙小空，毕竟雇主只让他杀一个人，做他们杀手这一行，可没有买一送一的这种优惠业务。

没想到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儿竟然冲过来玩一出英雄救美，英雄是那么好当的，美人儿是那么好救的？

“死，是你自找的，别怪我无情！”蝙蝠在心中冰冷的想着，在他眼里拿一个人头的钱，办要一个人头的事，但当有人阻挡了自己开展业务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这障碍扫除。

每一条人命，在他眼中都是可以用唐币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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