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云家已经穷途末路了，云正国又何必特意叮嘱云卿卿离着司家远一点？

他完全可以利用司家的那点心虚，和不愿意丢脸，让事情曝光的心理，让云卿卿过得更好一些。

在这种时候，提什么羞耻心，什么愧疚都是假的。

古人都说“仓廪实而后知礼节”，只有安稳的时候，礼义廉耻才会变得格外的重要。如果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这所谓的羞耻真的还重要吗？

司湛睿不惮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世间的事情。

那么……是不是，除了他隐约知道的，司家跟云家之前的合作之外，云定国还做了什么，让他害怕司家会报复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司湛睿的眸色忍不住更深沉了一些。

喊了好几声都不见有回应，云卿卿一抬头，就看到司湛睿若有所思地模样，她忍不住抬手，微微退了退他的胳膊：“司先生？”

司湛睿一凛，回神之后转头看向云卿卿，面色却没有露出什么异样：“怎么了？”

云卿卿摇了摇头，虽然好奇司湛睿为什么会走神，却终究没有问出口，只是询问道：“你在查当年的事情是吗？”

司湛睿微微点了点头，这件事儿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

云卿卿知道，司湛睿大概对司家有着很深的敌意，也一直在暗地里谋划着些什么。

那些她都不关心，也觉得跟她无关，但是……

咬了咬嘴唇，云卿卿还是忍不住带上几分请求，低声道：“司先生，如果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了，能不能也让我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管被时间掩埋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云卿卿都想知道。

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而且……只有知道事实，才能够更好地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至于出现更多的问题。

最关键的，如果说云正国真的为了发家致富，而得罪了什么人，又或者说是害了什么人，至少，她也可以替父亲竭尽所能地补偿一下，不是吗？

司湛睿看了云卿卿一眼，大概明白她在想什么，却并没有多说，只是微微颔首道：“可以。”

桃花眼里亮起了点点的星光，云卿卿低声道谢：“谢谢你，司先生。”

司湛睿没有接话，坦然接受了她的感谢。

想要谈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两个人之间忍不住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次的相处，大概是从首都回来之后，两个人之间相处最为和谐的一次，仿佛那些芥蒂都已经消失，又恢复了熟稔的模样。

可是在事情说完之后，沉默再次降临，才会发现，其实那些隔阂一直都在。

事情并没有解决。

云卿卿绞了绞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了身子：“司先生，那我先上楼休息了。”

司湛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复杂和缠绵，却终究只是冷淡地点了下头，没有说什么。

云卿卿也不觉得失落，点头示意之后，就自顾自地上了楼。

……

第二天的时候，下午的时候，吴静过来接云卿卿去参加《艳伶》的首映。

云卿卿下车的时候，现场几乎安静了一瞬间。

为了配合《艳伶》的宣传，她穿了一身水红色旗袍，上面绣着的花样简单大方，别有一番雍容意味在里面。

旗袍本就挑人，再加上这样艳丽而又张扬的颜色和款式，更是让寻常人很难穿出它应有的味道。

可是且不提云卿卿是怎样的身材高挑，前-凸-后-翘，腰肢纤细，单单说那张秾丽极艳，却丝毫不俗气的脸，就硬生生将旗袍的妩媚妖娆和高贵大方融为一体。

因为天气寒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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