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是要去摸一摸那虚幻的蓝芒，「而我们，就在白湖之底。这些冰，靠武器是破不开的，你刚才也试过了。别说是你的黑狱，就是四纹钢的兵器也做不到。」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冰？」

「仅靠低温结成的冰当然不行，但纹咒之阵就可以。地火之炉的威力你见过的。」穆大师拍了拍冰墙，「这里，就是纹咒之阵冰墙之棺。也唯有在这里，才完全屏蔽掉外界对你体温的测探。这是整个黎明利刃最大的秘密，校长、七十二护卫使都是为此而存在的。黎明利刃地底的结构错综复杂，光体积就是面校园的十倍。除了校长本人，只有代理校长知道冰墙之棺具体位置。所以，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哈雷问。

「为了让你活命，萨迦不惜违反誓言把你送到了这里。而，既然到了这里，那他的老命就留着没用了。」穆大师一顿，「反过来说，你来黎明利刃的最终目的，就是要进到这里来。萨迦，因你而死。」

哈雷背脊猛地一凉，就像爬上了一条毒蛇。

穆大师话中的意再清楚不过，他不仅跟老爹认识，而且很有可能，老爹从一开始就跟整件事有关。

「我来这里做什么？」哈雷问。

「答案将是故事的结局，但我并不想现在告诉你，因为过程才是最妙之。」穆大师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既然是讲故事，就让我们从头讲起吧，在此之前，我要先介绍几位参演者。」

哒。

哒。

哒。

木棍轻点石的声响，一个佝偻后背的目老人拄着拐杖，从穆大师背后入口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龙葵婆。」穆大师介绍，「你们在集市见过的，她后来还救过你。」

跟在老人背后鱼贯而入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有着柔顺的金发长发，腰侧左右各悬一柄细剑，那人从阴影中完整走出来的同时，摘下了面具。

「嗨，你好，哈雷。」他说。

哈雷认识他！

狩猎人学院的莱森·枚金！

「假面。」穆大师说，「他跟你不，但跟你的某个朋友挺。」

跟在莱森身后的，是一个魁梧结实的身躯，他穿着白的衬衣与棕马甲，他今天没有打领结，但依旧带着那副金丝眼镜。

这人，哈雷也认识。

黄昏之吻的老板。

「四目。」穆大师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很不喜欢你。」

哈雷与四目，视线相对。

一种不好的预感刺中哈雷心口。

不要！

他想一枪毁掉入口，但，已经晚了。

那个人，从阴影中已经走了出来。

她跟在四目的身后，显得那么的娇小。

娇小的她曾在房间与哈雷桃误会。

娇小的她曾在后巷与哈雷挤在一起。

娇小的她曾在火夏节亲哈雷侧脸。

金发、蜜唇、翘臀。

唯她，夏娜。

「桃金娘。」穆大师笑，「你俩之间的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吧。」

无法形容哈雷看到夏娜那一瞬间时的表，很多年后，哈雷自己都无法回忆起究竟是一种何等模样。

但他清楚的记得，就在那一瞬间，他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背叛的滋味。

万箭穿心！

「为什么偏偏是你！」哈雷怒吼，甜从喉间一下子涌了上来。

夏娜面无表，看他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只因为，她是军人。」穆大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魏尔姆帝，军五的英。」

「而我，则是他们队长。」

「墓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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