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一脚踢到了实，周娘被她踢得口吐鲜血，委顿在地，脸是真的蜡黄了起来。

郦书雁亦是勃然大怒。不论周娘做出了何等蠢事，总归也是郦府的娘，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失宠公主就能左右的。

她冷冷地看了艾娘、胡娘一眼，没有忽略掉两人眼中的得意之。眼看着新蔡公主还想再次行凶，郦绰闪身上前，一把将新蔡公主按在旁边的石凳上，冷声道：“公主，您还想挖出她的眼睛吗？”他说罢这句，靠近新蔡公主耳边，低声道，“李元禄的眼睛，至今还在您脚下看着您呢！”

其实，新蔡公主也并非是天生的凶恶。杀人、打奴仆之类，不过是后天的狂症发作罢了。想起脚下那颗眼球的柔、软烂的触感，新蔡公主脸一白，有些惊慌地看向郦绰。

郦绰阴森一笑，道：“那天的青砖，父亲吩咐府里的工匠起了出来，专门铺在公主经过的地方……怎么，公主还喜欢么？”

“别说了！”新蔡公主抱住了头嘶吼，一时间眼神有些涣散。寿春县主见状，连忙上前护在新蔡公主身前：“郦大公子，你到底对姑母说了什么？”

“哼。”郦绰轻蔑地看了寿春县主一眼，转身坐在另一边的石凳上。

她终于找到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了。郦书雁走上前来，对寿春县主微笑道：“县主好心呢。”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寿春县主眼中有些惊慌，别过头，不敢与郦书雁对视。

她身后传来周娘的哀嚎声，似乎是踢伤了哪里。郦书雁轻松地笑道：“公主好胆，在郦府居然伤了我要护着的人，完全不把我先前说的话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她看向寿春县主，贝齿轻启，“我倒也不介意将你们一起……”

她虽然未说完话，可明眼人都知道，她要说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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