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到底是想做什么？”

苏娘以为她要给自己脱罪，一阵狂喜，激动地说道：“，那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原来是她？郦书雁看着艾娘的眼神变得幽深。她怎么会这样做，难道是想自断一臂不成？

艾娘装出一副无措的模样，道：“老爷，这可……唉，这可怎么办啊？”

“哼，抓到穷凶极恶的犯人，他们也总是抵赖的。”郦誉恨声道，“她不肯说，就上刑，打到她说！”

看来，郦誉是动了真格。郦书雁上前一步，劝道：“爹爹，郭娘还在云容苑里……昨天我看了看，她也是受尽了委屈的。”

郦誉早就把郭娘忘在脑后了。他道：“放她出来。书雁，这里毕竟不是你待的地方，”他厉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听这些肮脏事，不怕脏了耳朵？赶快回去！”

郦书雁见郦誉坚决无比，只好福身告退。临行时，她无奈地看了周娘一眼，示意她见机行事。

这些年来，不论艾娘想做什么，总归是没有好事的。不管怎样，她都阻止一下就对了。

她以为自己又赢了一局，实际上没有。郦书雁在九曲长桥中间停住脚步，扶着栏杆凝眉深。她甚至连对手的意图都没有弄清。

她要面对的东西，似乎更多了。郦书雁揉了揉眉心，神严肃起来。

出嫁之后，她就换了一个住，重新开始了。所以，现在的她一定不能给自己身后留下隐患。

回到雪春云，郦书雁发现，院子里多了一个颐指气使的老嬷嬷，正指挥着小丫头们把桂树长得歪斜的树枝修掉。边上有两棵桂树已经遭了灾，被剪得光秃秃的，只剩下不偏不倚的几根树枝。

“住手！”郦书雁吃了一惊，出声制止。

这里的桂花旁逸斜出，树干又短，意极美，是花匠们费了好大力气才修成的。这老嬷嬷竟是要把她院子里的桂树，都剪成那种平平无奇的模样？

“老奴钱氏，见过大小。”钱妈妈回过头，不疾不徐地福身行礼。她不等郦书雁说话，就站起身来笑道，“老奴见小院子里的树长得不正，自作主张，让这些小奴婢们修剪一二。小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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