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在了眼里。虽然他吃饭。

他只是单手轻轻一捞，她就轻飘飘地坐在了他的腿上。他的侧脸在烛光与阴影之中，更显得危险甚至邪恶，令人慑然生惧。那双深幽的黑眸，映着灯光，格外闪亮灼人，更显得深邃难测。

右手轻轻将手里的筷子搁下。象牙筷接触盘子的声音很是清脆。

方吟霜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这货会像今天这样危险。

“你怕我？”他的声音很清冷，很舒缓。没有任何起伏，更没有任何感**彩。就像电子合成音一样刻板。

“怕！”她很诚实。

他抱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她甚至感觉到，他腿上的肌肉都处于一种紧绷状态。虽然，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放松，很平静。

“你很诚实！”

“我一向诚实！”方吟霜试着让自己放松，再放松：“再说了，我也不想欺骗自己！”

他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她。这下，她感觉到他腿上的肌肉变成了一块铁板。他的身体……嗯！很诚实。

“怎么说呢？”方吟霜无奈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爹又是那种让人容易心寒的人。我一门心思扑在医学上。一方面是为了让自己忘掉很多痛苦。另一方面，我是在恐惧。我知道，我终究有一天会长大，也明白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作出选择。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这些都是她的实话，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之所以一门心思扑在医学上都是因为这些。

前世，她想要忘掉父母去世带给她的痛苦。她努力学习，从来没有考虑过个人问题。再说了，这一世，她所在的时空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简直就是在正常不过。可是，她不要这样的婚姻。她要的，无非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丈夫可以是平凡的，普通的。可是，她只是想要的就是那个唯一啊！

天司夜阑的条件那么好。他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只娶她这一个妻子啊！

他看着她。

也看到了她内心的挣扎！他明白，他逼她太紧了。

“抱歉！”天司夜阑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虽然声音清冷。却格外软糯。

方吟霜摇了摇头。浅浅一笑，看着窗外明月幽幽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得起吗？”

“这是你要的？”

“是！”

“不后悔？”

“你给得起？”

“不后悔？”他再次反问。

“你给得起，我就跟得起！”

“……”

蜡烛的灯花在火中闪了闪。发出刺啦的声音。天司夜阑静静地凝睇着她。

方吟霜静静地仰望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一字一句道：

“上天，入地，人间，地狱！”

暖烫的指掌轻轻地，温柔地，抚过了她的脸时，她的心为之抽紧。

他的双手，来回的轻抚着她脸侧的线条，像是在无限珍惜，爱恋地轻触着最最珍爱的绝世宝物。

那温暖的指腹，慢慢往下移动，滑过她的颈项，感受着她的脉动。最后，下移到她的腰间。游弋，滑向了她的背上。

“今生今世，你都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前提是你守得起！”

“若是负了？”

“那我和你便没有任何关系了。今生今世，我也绝对不会再让你找到我了。啊！要是你让我恨红了眼。说不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到这里，方吟雪笑了笑：“花花世界，诱惑太多。男人管不住自己也很正常。你这么出色，将来后宫三千我也不奇怪。因此，再大家还有后退余地的时候。各自安好，那么我们还能是朋友。要不然，将来我们可能永生不得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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