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圣塔的天选者么？”楚枫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震惊和意外，因为坐在石台上面的那道枯瘦身影，没有任何波动。显然它是通过某种特殊的方式和楚枫交流地。

闻言，楚枫沉默片刻，说道：“晚辈并不是什么天选者。”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入圣塔，败五鬼，便有了天选者的资格！”

楚枫愣了一下，心想这天选者是什么来着。随后，楚枫问道：“天选者，对于圣塔来说，是什么?成为天选者，又有什么好处呢？”

不想，干枯的身影并没有回答道他，反而是问道：“在你看来，武道是什么，天道是什么?”

这下，楚枫完全愣住了，怎么这圣塔的第五层不用打么?只是问一些问题么？

“请回答，武道是什么，天道是什么?”那沙哑浑厚的声音，继续响起。

这一刻，楚枫知道了这圣塔第五层的确是不用打斗，只需要回答眼前这干枯身影的问题便可以了。

不过，至于怎么回答，回答之后又会如何，楚枫就不得而知了，想来这第五层的问题，不会那么简单吧！

楚枫想着，便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毕竟出于谨慎，楚枫也不知道如果答错了，会不会直接一道光柱从空中落下，让自己灰飞烟灭，所以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沉默片刻之后，楚枫认真回答道：“武之一途，对我来说是路，也是剑，一柄防身御敌，披荆斩棘的剑！而天道，生天地万物，因而是恩情！但天道也禁锢了生灵，是桎梏和束缚！”

楚枫说完之后，那干瘦身影很久之后都没有出声，楚枫也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没有继续说话。

良久之后，那干瘦身影的声音才响起：“武道为剑，不错。那么天道既然于你来说，是桎梏，你为什么愿意在这片天地间。”

楚枫眉头一挑，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若我的武道之剑，可以斩开这天道的桎梏，那么我自然会破开这桎梏。但若这天道如果可以庇护天地生灵，我为什么要去破开这完好的天道呢？”

楚枫的话，让得干瘦的声音有些意外，那声音继续响起：“也就是说，如果你有能力，条件允许，你会这么去做，但如果你没有能力，而这片天地无恙的话，你不会去破坏么？”

楚枫闻言，却是摇头说道：“不。我依旧会去看，我去走那更高的路，如果天道阻我，我依旧会努力去破开！当我拿起武道之剑的时候开始，便注定逆天，便注定不能停手。”

“既是如此，那么你认为杀戮的对错如何辨认?”声音又是响起。

楚枫闻言，摇头说道：“凡夫俗子，入道圣人，都在杀戮之中，不可言！”

“轰！”

当楚枫这句话说出来地时候，这片天地空间都似乎震荡了一下，一道莫名玄奥的强大气息，开始弥漫在这片天地之中。

“在你看来，杀戮不可言，那么天道，本心，意念，可以辨认么？”声音继续问道。

楚枫沉默片刻，回答道：“万物生灵，因有灵而奇特，因自我意志而撼看天道。武道可为剑，亦可为刀，为枪，为天地本身。天地间无数生灵的想法和看法都不尽相同，前辈何必问我！”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四周围有着恐怖的气息和力量震荡嗡鸣，干瘦身影的头顶上空忽然浮现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那些金色的光芒蕴含着无比玄奥强大的气息，在天空中盘旋许久之后，竟然开始凝聚，化为一道道看起来无比晦涩的金色纹路。

那些金色纹路像是一个个的古老的文字，组成了许多词句，仿佛在讲述某个古老的故事。

“你可知，浩瀚星河，从何而生，将归何处去?”干枯的声音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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