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还是仅仅作为互市协议中的代表方。如果是后者，他兼并难楼进占弹汗山王庭后，自然就能享受到与集宁边城互市的协议。

“蹋顿之所以跟张举离心，原因只有一个，丘力居染疫而亡绝非偶然，乃张举手段。蹋顿或有察觉，故与张举撕破面皮，执意西迁。”

魏越说着向后斜躺，垂目看着韩氏：“张举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如今他虽重整部伍，但我相信他身边依旧有忠诚于太平道者。我想借你之手，将丘力居之事，施加于张举身上。”

韩氏默然，魏越努嘴：“原本，按着我与张举的协议，我会表奏他为平州牧，送你与清河回张举处。如今看来，张举似乎已不在意你与清河的安危，或许他存心欺我，待我送还你与清河后，再反戈击我。”

韩氏露出苦涩笑容：“魏公高看了妾身，以张举心性，如今敢反抗魏公，想必已有一定把握。我太平道中人，想来已在此人手段中消亡败落。至于妾身与清河，张举又岂会怜惜？一众子嗣他视之如韭，割了又能长，更别说妾身母女二人了。”

“再者，妾身落入魏公手中几近两岁，或已成为此人平生之大耻。魏公送妾身回张举处时，恐怕就是妾身丧命之日。至于清河，年龄幼小，如今连张举模样都已忘了，又怎会引张举喜爱？”

魏越挑挑眉，口吻嘲讽：“自张举送夫人来我处，我视张举为朋友，不曾亏欠夫人更不曾有欺辱之事。今日张举表面上恭顺于我，背地里却勾结董卓、黄琬欲置我于死地。前后想一想，还真令人痛心、愤慨。”

目光落在韩氏身上，魏越面无表情：“既然你已跟张举没了情分，不若你我联手除了此人。”

韩氏垂眉低目似在犹豫：“那魏公如何赏我？”

“清河与曹雄的婚约不变，我再赐夫人子嗣，以养天年可好？”

魏越笑容淡淡，扭头看向杜氏：“既然韩夫人不反对，此事就这么定了。在说说私事吧。”

杜氏却呵呵做笑：“主人豢养韩夫人几有两岁，忍至今夜染指，可有悔意？”

魏越瞥一眼神情淡漠，姿貌冷艳幽幽然的韩氏：“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美好韶华空待，多少有一些悔意，只是此前觉得拉拢、示好张举更重要一些。只是没想到此人不识大局，竟想着与人交结阴谋图害于我。”

杜氏也只是呵呵应笑，随即敛容正色：“诸人所言私事，又是何事？”

“公事、私事都为一事，为杀张举而已。”

魏越接住韩氏递还的书信，放在一侧：“于我而言，杀董卓、黄琬及张举、刘虞之辈，皆非难事。只是刺客之术终究不登大雅之堂，能解一时之急，难以根治。我杀董卓，会有马卓出现；我杀黄琬，会有袁琬站出来号召群雄。故而，这杀张举不能仅仅杀其身，还要杀灭其身后隐患。”

看着二女，魏越伸出手指晃了晃：“待张举起兵讨伐我，其部兵马进冀州范围后，再刺杀此人不迟。不论事成事败，都算你二人功勋。如此，我也好委以二位夫人重任。”

韩氏动容，追问：“不论生死？”

魏越点头微笑：“是，不论其生死，只要两位夫人能鼓动人手做出刺杀之事，以此证明二位夫人用人之能后，我将授二位夫人监察、刺探郡县长官之权。比起御史台，又或者其他，目前我最相信的还是枕边人。”

“譬如董卓，此人横死其势不灭，依旧能推选出一个马卓来，黄琬也是如此道理。然而我要做千古大事，我若身死何来后继之人？所以呀，我惧死，也不能死。我宁愿放权给二位夫人，哪怕二位夫人才器不足会枉杀许多人，可时值乱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魏越笑着起身：“这就是今夜急招二位夫人来此，所议公事与私事。”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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