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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很狼狈。

特别是当他在寒川之水中，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累到像那种被称之为狗的卑贱生物一般，却依旧只能够游出一点点距离的时候，他已经气急败坏到破口大骂起来。

他骂得很难听，骂的对象是这个空间的主人，那个给予了他三件了不得宝物的寒铁女王。他也丝毫不害怕自己这形象是否会被其他人看到，从而有损圣子的威名。

奶奶的，这周围的人都死光了！就算是没死，都给他们看到又如何？！不要说他们能否顺利走出寒川之水，没有被生生冻死或者折磨死；就算他们走出去了，自己也有一万种方法让这些人统统变成死人！

他骂得如此大声、如此肆无忌惮，以至于身后唐德接近时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唐德的目光冰冷一如这寒川之水。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先前伊西多那番话，还是因为唐德的缘故，十六这小丫头盯着拉塞尔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她的视线在拉塞尔后脑勺以及两处肩膀上来回移动，好像在思索着从什么地方下手，能够一剑将他劈成两段。

巴顿位面有句话，大抵的意思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但是唐德却觉得，这句话应该修改为君子报仇，一刻都嫌晚！

唐德可是牢牢记得，从他进入寒铁传承空间那刻起，这个拉塞尔冲着自己所说的话。

他说，让唐德好好收集这些残铁碎片。

唐德还记得，当自己千辛万苦越过无数寒铁傀儡，终于要赶到台阶之上时，拉塞尔射出的那道光箭。

更加不用说当自己好不容易从永恒与孤寂之路中走出来时，拉他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以及毫不犹豫下达的命令，好像他能够掌控着所有人性命一般！

君子报仇，一刻都嫌晚啊！

唐德想着。

他可是看得出拉塞尔虽然境界远远高过自己，但他的肉身修为也就只是寻常！不要说比不过自己，就算是一般的体修都及不上！

而寒川，却是能够禁锢所有玄能的所在！

这不是天赐良机么？！

拉塞尔终于听到了背后传来的声音。他有些艰难地回过头，正好与唐德的目光对碰上。

他看到是唐德，明显一愣，但紧跟着脸色便立即变得狰狞起来：“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啊！”

“是吗？！我可不这样觉得。”

唐德微微一笑道。

拉塞尔显然忽略了唐德为什么能够突然间在他身后出现这一问题。他只是将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唐德、十六以及詹妮弗身上，将自己落得这般狼狈下场的缘故，都统统归结到唐德三人身上。他满腔怨毒，脸色狰狞难看到了极致。

“你死定了！我以光明神的名义发誓，你死定了！等到我上到岸边，我就立即杀死你！不，我不应该这样，我应该将你带出这该死的空间，将你送到光明山上去，让你见识一下火刑架的厉害！”

“火刑架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么？！我会将你、还有你身边这两个臭婊子，统统脱光，绑在火刑架上！我也不会杀了你们，我会把你们带到所有信徒面前，让你们受到这些愚蠢的人的唾骂殴打侮辱！等到你们受尽折磨后，我还会将你们全家人都统统杀死在你们面前！那时候我才会将你们统统烧死！！”

拉塞尔怨毒地说道，他的眼珠子都变得血红一片，脸色狰狞，唾液横飞，哪里还有之前风度翩翩的圣子形象？！而他这番恶毒的话语说出来，也当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以至于他忍不住张大了嘴巴，扒出了舌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说完了？！”

唐德冷冷地道，“说完了就到我了。”

拉塞尔闻言更怒，他正想开口继续说，但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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